谢洛米米

一只写手

魔道 | 被丧心病狂的秀恩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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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梦一霸
夷陵老祖研究会联席主席

谢邀。答主被我师兄和他道侣秀恩爱闪到过无数次,前前后后受到了万亿吨的伤害,说出来都是血和泪啊。

师兄其实是我家领养的,我爹说是他的故人之子,待他比待我这个亲儿子还亲,当年用一块甜瓜就给骗回来了,真是很好骗啊。其实我从来没叫过我师兄“师兄”,都是直呼其名。我姐姐倒总是很亲昵的叫他小名,这里就简称为xx吧。

xx特别爱撩,而且是不论性别,不分场合的撩。答主颜值其实挺高的,就不打分了,xx在那个不知所谓的“世家公子品貌排行榜”里居然比我还高一位,所以总是一撩一个准。

他偶尔撩撩倒也无伤大雅,毕竟xx是个特别爱闯祸的主儿,从小上房揭瓦偷莲蓬打山鸡的事也没少干,答主没少陪他跪我家的祠堂。气人的是,虽然他每天插科打诨不务正业,功课却总是第一,修为比我精进,连剑术也强过我,我娘亲为此不知骂了我多少次。其实我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,但不高兴归不高兴,只要一遇到狗,我还是会挡在他面前,帮他把狗赶走,之前忘记说了,xx他是个见狗怂。不管xx捅了多大的娄子,我都是站在他这边的,打得过就和他背靠背一起打,打不过就和他一起被打成一团。

我第一次真的生气,是在温狗横行的岐山。那时候温狗一手遮天,各家的日子都不好过。被送去温家教养的时候,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,生怕被温狗抓住把柄,要对付我阿爹阿娘和阿姐。所以每次xx要发作的时候,我总会马上制止他,让他注意场合。其实他也不是看不清情势的人,之前温狗的冷嘲热讽,他倒是都笑嘻嘻的忍下了。但一碰到关于他道侣的事儿,他就忍不了了。统一命名规则,就叫他道侣zz吧。

之前去zz他家念书的时候,xx就开始花式撩他了。zz是一本正经的古板里长的最好看的,在他家掌罚。xx自然没少被罚,却毫不长记性的继续花式撩他,最后在zz叔父不堪忍受的呵斥下被我爹拎回了家。后来在百日清谈会的射箭场上,xx一把扯掉了zz的抹额。我认识zz那么久,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无可恋,箭射了一半就黑着脸下场了。

那次在岐山,温狗准备对一个小姑娘出手,zz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,xx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助他。没来得及的拦住xx,也没来得及想明白能不能出手,我已经出招挡住了几道冲着他去的攻击,手中甚至没有剑,我们都没有剑。之后的场面一片混乱,我仗着水性好发现了一个可以逃生的洞口,不放心的带着最后一批人撤离,我还叮嘱xx他快点跟上。后来,洞塌了,xx和zz被堵在了洞里。

不知道在洞口叫了多久,一直都没有人应,我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巴掌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然后带着我家的门生往回赶。剑被收了,身上也没盘缠,我当了娘去年生辰给我的并蒂莲花佩,然后买了十匹马。跑回家时,一匹马都没剩。我巴巴的抓着阿爹的衣袖,上气不接下气的跟他说明状况,不顾阿娘凌厉的怒骂,又翻身上马,绝尘而去。在那个洞穴找到xx的时候,他已经烧的意识不清,居然躺在zz的大腿上。那是我第一次见到zz用那么温柔的目光看一个人。但xx醒后我没告诉他这件事,毕竟,他为zz强出头挑衅温狗,我是后怕的,自然也是不高兴的。

后来发生了很多很多事,不堪回首的事。我家被灭,我修为尽失又侥幸复原,xx叛离修真正道,我和他还大战了一场,宣布逐他出族,自此一刀两断。到这里为止,我都还是把他当家人的。甚至还暗暗期盼着,有一天他会回来履行诺言,我当家主,他就当辅佐我的家臣,zz家有双璧,我家就有双杰。

直到那一天,不夜天。我搂着受伤的阿姐,厉声呵斥着他的失控,生生害我刚满一个月的小外甥没了爹。直到,直到我阿姐为他挡了一箭,被刺穿了喉咙。我奋力用手按住阿姐的喉管,可血怎么也止不住,汩汩的从我的指缝间流出来。我紧抱着阿姐已经没有温度的身体,身上不知被他操纵的凶尸撕咬出多少道伤痕,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。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画面,是zz搂着神智不清的他,摇摇晃晃的御剑而去。

再后来,他死了,据说我还是围剿的主力。世人只道我恨极了他,恨不得用紫电把每一个修他之道的人抽筋剥皮。却不知,我也是失落的。何时那个人才能回来,我最想抽筋剥皮的那个人。

当然,我是恨他的。一个人辛苦打理族内事务的时候恨他,给外甥换尿布的时候恨他,阿爹阿娘还有姐姐姐夫忌日的时候,更是恨死他了。就连看到狗,也忍不住更恨他了几分。我的妃妃啊我的茉莉啊,我好想你们。就连zz,我也一并恨上了。因为我总觉得,xx在这个世界羁绊最深的,除了我,便是他了。

再再后来,他回来了。就算被紫电抽了一鞭安然无事,我也知道,就是他。他终于,终于回来了。和以前一样,戏依旧那么足。

即便是这样,见他扯着zz的衣襟,笑道:“我可不是什么男人都要的。zz这样的,我看就很好。”我还是忍不住气血翻滚,想要甩他俩一脸紫电。

从被当众揭穿身份,到以身犯险救了各大世家,再到经我默许重回我家地界。哪怕他和zz一直都形影不离,我对他们的恨意其实一直都在消减。

再一次暴怒是在我家祠堂。之前我出去寻他二人入席吃饭,只见他从树上跃下稳稳的落入zz怀中,两个人紧拥着在月色中站了很久,空气中都漂浮着恋爱的酸臭味。阿姐曾给我讲过这棵树的故事,说她永远也不会忘记,xx被接住后满脸的欣喜和弯弯的眼角。同样的树,同样的欣喜。但曾经接住他的人,却再也不在了。

所以,在我家祠堂看到正在拜祭我爹娘的两人,我再也,忍无可忍。这不是在二拜高堂么?你们有什么资格拜我爹娘!暴怒,失态。口不择言,口是心非。

后来,我拔出了一把剑。才明白,曾以为的侥幸,绝不是侥幸。那颗在体内缓缓运转灵力的金丹,又熟悉,又陌生。

冷静下来,我忍不住出门去寻他二人。一直走,一直找不到,直到推开那庙门。被某坏人三言两语乱了心智,我忍不住出手截住刺向那两人的利刃,却不料自己的胸膛被刺穿。撕心裂肺的疼痛,这么多天,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活着。

讥讽的质问,讥讽的痛哭,讥讽的致歉。我特么就是这样金贵的一个死傲娇啊。我不该恨你么?不该么?可是我觉得,这么多年的恨意,一瞬间就无处寄放了。

直到他说,过去的事,都别再提了。
直到他笑着扑向zz,把一脸严肃的zz按在地上亲。

我也笑了。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。这么深的羁绊,这么深的恨意。都让它过去吧。


哪怕面上依旧黑着脸,我还是第一次觉得,被丧心病狂的秀恩爱,其实也还好。

以后,每一次被狗吠吓得六神无主,都会有一个人用臂弯搂紧他,再搂紧。

真的挺好。

编辑于 2016-04-22
著作权归作者所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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