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洛米米

一只写手

年少与少年

今晚刷微博,刷到克洛泽将会和拜仁一起来华。

一瞬间,北京伏天闷热的夏夜里,漆黑的天幕点缀上漫天的花火,将我的眸子映照的闪闪发光。

这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的燃!

但实际上,夜空中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,而我,也很久没有看过竞技体育。


这实际上是克洛泽第三次访华。

第一次是07年,刚刚从不莱梅转会拜仁的夏天,克洛泽即随队来到香港。

第二次是15年,职业生涯的末期,在拉齐奥的克洛泽来中国踢超级杯,对的是尤文。

第三回就是下周三的上海,以及下周末的深圳,据小伙伴线报,拜仁明天下午落地浦东,会有官方组织的接机活动。


克洛泽已经在16年退役,为他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,所以15年8月8日,上海八万人的那场比赛,成为我人生中看过的唯一一场克洛泽的现场。

在成为他迷妹的第9年,我终于亲眼见到他。在蓝鹰的蓝,和老妇人的黑白条中,我们生生辟出一个看台,身着德国队队服,高举写上克洛泽名字的手幅,一遍又一遍呼喊他的名字。

米洛!米洛!米洛!

米洛斯拉夫·克洛泽!

严格上说,在俱乐部比赛中,这并不很恰当。可是所有人都知道,这是克洛泽职业生涯中,第一回来大陆踢比赛,而下一场,只怕我们都等不到了。

同样的八万人,同样的四号通道。

将时间点往前推6年,09年,德国队访华,还在读高一的我,翘课去上海看了训练和比赛。

我拿到一些人的签名,见到更多的人,波尔蒂、拉姆、小猪、戈麦斯......

唯独没有克洛泽,偏偏没有克洛泽。

直到现在,我还可以回忆起,得知克洛泽缺席中德友谊赛的那个下午,我如何趴在我家的玻璃电脑桌上,哭得一抽一抽的。


在三次元,作为双子,三分钟的热度,可能对我来说还算是长的。

而今年,已经是我成为克迷的第11年,这真的是我绵延最长的一场喜欢。

有好多好多好多时点,或放声尖叫或嚎啕大哭,就算是现在想起来,忍俊不禁的同时,我还是会忍不住想,遇见克洛泽,真的是一生一场的幸运。

在我还用企鹅空间的年代,日志签名是克洛泽的相片,配的文案则是,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,没有之一。

真是,想一想就好矫情。

在我寡淡的年少时代,所有的热血,所有的表达欲,所有的酸话,全部都属于竞技体育,德国队,不莱梅,以及克洛泽。

甚至是码字这件事,我人生中第一个博客,也是因为想写赛评,十年前开通的新浪博客。


十年,真的是一个漫长的时间跨度。

当年的世界杯金靴,如今正在努力成为一个好教练。直到退役,他也没有离开心中的绿茵场。

而我也不再是少年,穿过时间的帷幔,望向当年赤诚热血较真的自己,真想要摸摸她的头。

走在大街上,看到穿克洛泽球衣的同好,我不再会抓住友人的胳膊尖叫。

我已经有很多件克洛泽的球衣,从06年到14年,每一届大赛的球衣我都有。无论是09年的八万人,12年的德国使馆,还是15年再回八万人,我见过许许多多穿克洛泽球衣的球迷。

我不再会骑单车穿越半个城市,一家家报刊亭问过去,只为买有克洛泽内容的足球周刊,也不再需要在大赛期间的午休时分,悄咪咪站在学校树丛里,侧过半个身子穿越围栏,从报刊亭老板手里接过最新的体坛周报。

我买过很多纪念画册,甚至还买过从德国寄来的写有克洛泽名字的可乐。周边们,剪报们,很多都已经不知所踪。

输一场球,对于我再也不是世界末日,我不再会彻夜不眠,以泪洗面,也不会再把自己锁在宿舍的储物间里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甚至是情绪失控,在一脸懵逼的同学面前泪流满面。

以前,每每输球,难过的撕心裂肺的我,红着眼眶,见红日一寸寸将泛鱼肚白的天空染黄,那时候啊,我总在想,就像鲁迅先生说过的,人世间的悲喜并不相通,我在这里哭得要死要活,更多的人,只是如往常一样,在清晨醒来。

现在想来,那时候的我,可真是强盗逻辑。你难过你的就好啦,还偏要连完完全全跟你那点事没干系的其他人,也一并怪罪上,恨不得要大雨倾倒城市,才肯罢休。

可是现在,当我也成为其他人,却并不更喜欢能理性看待这件事的自己,反而有点想念当年蛮不讲理的小姑娘。


去时年少,归来已不复少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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